所爱隔山海he后续版【齐蹇齐无差】
在小天使的强烈要求下打了后续,这次为了照顾因为我的中篇《暮色》开虐受伤的小可爱们准备了写的最少的he版✋喜欢be的可以返回去看上版,求关注求意见求脑洞❤️依旧爱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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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之侃,天玑国上将军,神武之将,殁。
蹇宾孤独地坐在喜宴首位,旁边那个女人垂着眼眸,像极了齐之侃。
只是眼下掩不住的笑意,自己已经多久没从那人脸上见过了。
那个最靠近自己的席位今天空无一人,这是对立后的吃醋,还是与自己的诀别,蹇宾自己也无法判别。
那个会吃醋会脸红的少年,其实早就离他而去了。
一杯杯的酒,一句句道贺,蹇宾毫不拒绝的全部喝进肚中,是不是喝醉,齐之侃就能来照顾自己了?
或许自己借着酒劲,可以肆无忌惮地要求他和自己待在一起?
喜宴的大红珠帘旁,仿佛那人站在那里,唇红齿白,一身红装素裹,如天上谪仙。
蹇宾醉了,醉的不成样子,却不愿踏入新椒房一步,那不是新婚燕尔的天堂,是没有齐之侃的地狱。
那夜的梦里,蹇宾哭的不能自已,他梦见齐之侃来和他说再见,说他的爱有缘无分,愿蹇宾能长享盛世,忘了他。
蹇宾想冲上去抱住他,把他揉进自己怀里,告诉他自己爱的是他,可齐之侃已然化为泡影。
第二天醒来,头痛欲裂,开篇第一篇奏章,是齐之侃的死讯。
蹇宾无法想象,自己新婚燕尔之时,齐之侃孤独地倒在城楼上等待着死亡,眼前一阵眩晕,难以呼吸。
“挖出来,我不准!我不准他死!”蹇宾在书房风度尽失,他没有看到,这是不可能的。
那个活生生的,一直守候着他的齐之侃,自己最爱的人,会这么悄无声息地玉陨在星辰之下。
齐之侃死前就命人在一座孤山上挖好了坑洞,属下们不敢去问,怕是些军事机密。
齐之侃挑着自己的衣物,把蹇宾赐的东西一样样码好在锦盘中放到书桌中心,衣物则垫在洞底。
死人的东西,大多不吉利,府上的小丫头小毛头们会怕的,齐之侃细致的想着每一处,可唯独没想过自己。
生前不愿叨扰别人,死后也不要麻烦别人,更不要影响王上。
齐之侃入殓时很简单,擦净身下的盔甲就被封进阴冷的棺木之中,深深长眠于地下。
齐之侃写过遗书,他书信中写到,“勿声势浩大,忌铺张,幸识。”
简洁的如他的一生。
蹇宾不顾身后侍从的追赶,策马加鞭赶到齐之侃的墓前。他的眼圈发红,却一颗眼泪都无法掉下来。
现在他亲眼看到了,那个忠诚的,精明的,不懂风情的上将军,真的长眠于地下了。
蹇宾发了疯一样的扑到墓前,徒劳的用手挖着墓地,他想再看一眼,再确认一下,他也许是吃醋了,或者睡着了而已。
身后赶来的侍从扶起蹇宾,包扎他滴着血的指尖,用铲子一铲铲地挖掘着,不知何时将军府的丫鬟小厮们也闻讯赶来,用身体护住齐之侃的墓。
“王上,齐将军已经入土为安了,奴婢跪求王上别再挖了!”她的头磕的鲜血淋漓。
蹇宾拉起那个女孩子的衣领,直视着她的双眼。
“你永远都不懂,你不会明白的,滚开。”
齐之侃的棺木被挖出来了,齐之侃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,蹇宾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,他还像当年初遇似的年轻。
指尖下的身体已经冰冷,中心偏左的位置已经没有往日的活力,蹇宾笑了,这天下,本应是他们二人共享。
笑着笑着,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下来,豆大的眼泪打在那人苍白的脸颊上,一件件收起他的衣物,珍宝一样的收进怀中。
蹇宾亲手把齐之侃再次下葬,看着黄土慢慢把他吞噬,这颗心,死了个彻底。
“你赢了,小齐真是愈发调皮了。”
蹇宾不敢放纵自己在齐之侃的唇上留下最后一吻,他希望自己不留任何印记在齐之侃身上。
下一世,愿你远离我,走的远远的,去过你喜欢的生活,找一个大胆爱你的人,过的比我幸福
天玑国王上新婚第二天,满城白绫,举国哀悼上将军齐之侃玉陨。
千胜被蹇宾收于寝宫,收在那座他为齐之侃准备的寝宫中,蹇宾酗酒,可那里从来都是干净又整洁,他说“小齐不喜脏乱。”
蹇宾从来没有进过王后的寝殿,她愈发像小齐,即使是坐在一起吃饭,都让他觉得心中绞痛。
可她不是。
五载已过,已然立秋之时,蹇宾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看着路边的各色小吃,想起那人的笑貌音容,带着浓浓鼻音的撒娇。
都说时间会淡忘一切,可蹇宾却对齐之侃愈发思念,那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楚,眉眼都似刻画般,仿佛活生生站在他面前。
蟹粉包铺前,有个少年和他的辫子像极了,蹇宾不住的走上前,距离越近,他反而越像齐之侃。
同样的鼻音,侧脸也是那么完美。蹇宾激动的冲上前,却没有抓住那人的衣角。
那少年走到人群中似乎感觉到了拉扯,回眸一望,发现无事后又自嘲的笑笑。
这一切蹇宾都看在眼里,那就是他心心念念思念的人儿,复而追上前,却再寻不到那人的踪影。
蹇宾又一次挖开了齐之侃的坟墓,他无比激动地注视着棺木,果然,棺木是空的。
赶回齐之侃曾住过的小竹屋,前阶的落叶扫齐了,屋内的家具没有一样沾着灰尘,可这一切,都是自己的命令。
这本就是一场徒劳。
王后死了,死在了无人光临的后殿。
她说过,王上见到那人了,自己本就是个替身,没必要长久祸害别人的爱情,自己已经拥有,才知道它的可贵。
一场大火,烧干净了一切。
没有王后的尸骨,也没有贴身侍女的尸骨,连灰烬也没有。
蹇宾心想,她真是像极了小齐,爱是何等美好,惹人为之疯狂。
城郊外的马车上,那对女郎正卿卿我我地低语着什么,如山间的百灵鸟,自由又快乐。
蹇宾买下了那家店,日日守候着齐之侃的光临。可他像是人间蒸发,再也没回来过。
当蹇宾漫步在街头上,终于又看到那人的身影。这次,他紧紧抓牢了那人的手,只见那人回头嫣然一笑。
“在下齐之侃,不知公子有何贵干?”
后传
“师傅,花吐之症为何我们不能治啊?”
“因为那是两情相悦的事,我们只能医身,不能医心。”
“可若是两情相悦却迟迟未表明心意,岂不是要枉死了?”
“非也非也,若是两人真的相爱,即使是一滴真心的泪,也是一剂良药。”
“那如果我死了师傅会不会伤心啊?”
“闭嘴.....胡.....胡说八道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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